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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首富之子以后——怀漾(18)

    只要一个上床的画面而已,那两位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真能忍住这么多天不做?
    她还就不信了。
    安雅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打算死磕到底。
    听说今天方少爷难得回了趟老宅,多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熟练地打开监控软件,虽然每天的影像电脑都会自动保存下来,但她依然想抓住第一手资料。
    调整好座椅高度,仰头灌了一大口咖啡,视线落向屏幕。
    原本只是和过去好些天一样,平平无奇的一眼。
    哪晓得监控画面刚在视网膜聚焦,瞳孔便兀地放大,紧跟着,满嘴咖啡直接喷了出来。
    安雅足足愣了有三秒,等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擦去屏幕上的脏污。
    心若擂鼓,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终于
    终于啊
    多亏姚金芝提供的设备钱,画质无比清晰,连那惹人脸红心跳的动静都如数传递进耳朵里。
    安雅一错不错地盯着,双手死死抠住桌沿。
    唇角克制不住翘起,瞬间绽放出的狂喜,刺激得面部肌肉都开始抖动。
    同时又恼怒,为什么没有存姚金芝的手机号。
    她恨不得立刻买机票飞去米兰,把这个对自己而言,意味了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视频,亲手交给对方。
    至于邱家会掀起如何的滔天巨浪,那两个少爷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她也完全不关心。
    第24章
    热水从淋浴头哗啦啦地冲下,蒸腾起白蒙蒙的雾气。
    管奕深哼着小曲儿搓揉泡沫,想到待会儿还能和方永新一块共进午餐,心情格外好。
    水流打湿了额前碎发,遮挡视线,抬手抹了把脸,指尖的发丝尽数朝后捋去。
    透明的液体顺着挺拔鼻梁一路流淌,睫毛下方汇聚了一层薄薄的雨帘,少许渗入眼睛。
    管奕深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浴室门却被人哗的一声拉开。
    方永新面色沉沉地出现。
    他已经穿回了那套衬衫西裤,扣子端端正正系好,恢复往常的矜贵清冷,只剩被揉皱了领口一时无法抚平,暗示着两人刚才的火热。
    管奕深连热水都忘了关,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是,难不成他想玩点新花样?
    在这里?云雾缭绕的,好像也不错。
    喉结微微一滚,方永新抬步踏入,反手关上门。
    然而与脑海中的期待戛然相反,他抿了抿唇,喜怒不明地出了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在邱家要万事小心?
    管奕深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两瓣红唇,自己亲得过于用力,把本就薄软的地方弄得又肿又润,此刻再被水蒸气一熏,更显得娇艳欲滴。
    脑海里尽是些不能描述的画面,都没怎么认真听。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我小心了,你不联系我,我都不敢主动联系你。
    不然也不至于憋了一个星期,一见面就把持不住自己。
    方永新瞧见他一脸幽怨的表情,神色微怔,原本还存着点儿批评的心思登时烟消云散了。
    想着,自己对管奕深是不是过于严格了?
    毕竟他不是专业演员,对上的又是邱家这些人精,难免有提防不够,被算计的时候。
    好在自己眼尖,及时揪出了那东西,尚有挽回余地。
    多叮嘱两句,让他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方永新暗自思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主动为管奕深开脱,紧蹙的眉头舒展不少。
    把热水关掉,抽出一条毛巾,替他擦干湿漉漉的头发,语调平平,动作倒很是柔和:那你为什么没发现,电视柜后面放了针孔摄像头?
    管奕深猛地抬眼:什么?!
    实在太过惊讶,一时没控制好分贝,喊声稍微大了些,方永新立时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竖起食指紧贴双唇,示意他隔墙有耳。
    管奕深眨巴眨巴眼,点点头,心跳飞快,紧张与急促的情绪瞬时涨满。
    你现在好好回忆,除了你自己,还有哪些人进过你的房间。
    我和邱家人基本都不熟,除了邱学逸来过一次,还有就是每天负责打扫我房间的,好像叫
    咽了咽喉咙,拼命回想那个没什么记忆点的女佣。
    终于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安雅。
    方永新眉骨轻抬,嗤笑一声,仿佛毫不意外:呵,原来是姚金芝。
    前后判断几乎没耗费超过三秒,见管奕深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方永新伸手又拿起一条长长的浴巾,将眼前人裹好,耐心解释道
    我说过,有些仆从我至今没分清是人是鬼,但有些,早就暴露了阵营,这个安雅就是其中之一。
    管奕深倒吸一口气,姚金芝其人,看着只会动动嘴皮子,竟如此心机叵测。
    一想到刚才两人那什么的画面竟然被全程录像,他便觉全身发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方永新提唇冷笑,眸底滑过刀锋出鞘的寒芒:穿衣服,下楼。
    另一边,安雅心满意足地合上电脑,将早已凉透的咖啡喝光。
    指尖在笔记本上轻点,扬起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只等着三天后钱到手,迎接自己的将是海阔天空。
    届时她再也不用忍受那讨人厌的管事,以及像如今这样,和其他人挤一个房间。
    虽然舍友是个傻的,每天抢着干活,也不知道表现给谁看,一般到晚上才会回来,还算省心,但说什么也比不上一人独享单身公寓啊。
    安雅看了看表,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得出去露个脸,以免被管事发现自己又在躲懒。
    活动了一下脊椎与肩膀,脚步轻快地拉开门,一抬头,险些没惊呼出声。
    方永新一言不发,直接挤进这个狭窄的房间,给管奕深使了个眼神,后者麻利地锁了门。
    咔嗒一声,清脆的动响落在心尖,激得安雅一个哆嗦。
    脚步后撤,结结巴巴地干笑道:郁少爷,方少爷,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目光反复逡巡于两个高大的男人之间,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就这么被发现了?他们是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管奕深觑一眼方永新,有些好奇对方会怎么做。
    让安雅交出视频不难,难的是如何保证她会在姚金芝面前闭嘴。
    方永新直接开门见山:多少钱?
    安雅没跟上节奏: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姚金芝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一听到钱字,安雅表情瞬间就亮了,眼珠子乱瞟,似乎生出了讨价还价的意思:这
    方永新冷冷一笑,恩威并施:否则,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从邱家永远消失。
    这威胁完全不像作假,安雅脸色一白,立马收起那点小心思:别呀方少爷,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你要这电脑是吧,拿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反正等夫人回来,你们两个都得玩儿完。
    安雅于心底腹诽一句,表面却低眉顺目,装成害怕的样子。
    她是个聪明人,才不相信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以后,两位主子能容忍她在眼皮底下蹦跶,且姚金芝为人狠毒,如果发现被人出卖,肯定不会放过她。
    先把这两个人稳住,她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管奕深上前收走了笔记本电脑,方永新仍不动,薄唇轻启,道:还有。
    安雅身子一僵,还想装傻,奈何眼前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清清冷冷直视过来,看得她直发虚。
    咬了咬下唇,把手机也交了过去。
    原本以为自己多留了个心眼,将视频转存到手机上,就能以防万一,不曾想,还是被他猜到了。
    钱我下午打你卡上。
    撂下这一句,方永新不再多待,拉开门,快步离开。
    管奕深抱着笔记本和手机,跟着他一路走到大厅。
    确保四下无人,才凑上前低声问:就这么解决了?要是她出尔反尔,转头又汇报给姚金芝怎么办?
    毕竟嘴长在她身上,我们也控制不了,万一她变成人证,咬死我和你有不正当关系,不就麻烦了吗?
    方永新脚步一顿,侧头看过来,神色波澜不惊:你说得对。
    你先上楼吧,我还有件事要做。
    管奕深见他眸中冷意愈发凝实,不觉有了些预感:什么?
    方永新也不遮掩,视线落向虚空某一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他说这话时,面上并无一丝狠戾之色,然而,便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咬字,偏教人从骨子里沁出寒凉。
    那一瞬间,说不清楚的心惊陡然袭来。
    管奕深愣愣地望着他,嘴巴好似被缝合,再吐不出任何语句。
    第25章
    管奕深思考了许久,方永新究竟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安雅。
    二十分钟后,他就回了二楼,当然,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出了这档子事,依方永新小心谨慎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再在邱家与他过从甚密的了。
    管奕深没见着人,只收到一条短信,说一切已经安排到位,明天自然会解决。
    这一晚,方永新留宿邱家,顺便吃了个晚饭。
    餐桌上,管奕深捧着碗三五不时看过去。
    对面人神色如常,偶尔还和邱翰林汇报一下工作近况,完全不见半点慌张。
    他有理由相信,这家伙之所不走,就是为了确保明天能一次性把危机铲除。
    食不知味地夹了块排骨送入口中,忍不住担忧。
    难道方永新真要买.凶.杀.人?
    无怪管奕深瞎想,实在是因为,这世上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存在。
    唯有彻底堵上安雅的嘴巴,才能保证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会曝光。
    他当然也不愿意被姚金芝得逞,但事涉一条人命的话,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方永新对他最大的要求就是顺从,如果为了安雅跟对方抗议,说不准两人刚热络起来的关系又要转冷了。
    他更不愿意。
    又或许,方永新只是打算把人关起来,用武力威胁一番?
    管奕深左思右想,纠结得不行,一夜都没睡好。
    然而事实证明,他庸人自扰了。
    因为方永新这一回的操作,委实令人大跌眼镜。
    第二天清晨,管奕深下楼吃早饭,还没走到餐厅,便看见洛光行色匆匆地穿行而过。
    他好奇地喊住:出什么事了?
    洛光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有个佣人偷了老爷的古玩,被人揭发了,老爷知道后,气得吃不下饭,让我赶快处理好这件事。
    说着面露难堪之色,毕竟邱家是一流豪门,他身为管家,多年来负责打理上下事宜,从没出过这等丑事。
    管奕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福至心灵,佯作随口问:这个佣人叫什么名字?
    安雅,平常就是个偷奸耍滑的,没想到胆大包天,连主人家的东西都敢偷了。
    他听出洛光话语中浓浓的不满,张了张嘴,好险没笑出声来。
    等人走远了,才在厅中慢踱两步,暗暗反思,自己怎么就没想出这招呢?
    在方永新眼里,对付安雅这种层次的对手,根本无须大费周章。
    只不过,这个法子也有风险。
    若不能把人彻底打倒,只要稍借东风,安雅便有机会死灰复燃,反咬一口。
    方永新凭什么觉得他能百分百成事?
    管奕深愈发好奇起来,决定一探究竟,于是也朝着洛光离开的方向走去。
    佣人的住处在偏西一隅。
    整条走廊上都是并排的小房间,大多房门紧闭,只有一扇敞着。
    门外聚集了三三两两偷偷来看热闹的佣人,隔得老远,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便清晰地传入耳朵里。
    我是冤枉的,我没偷东西!这个贱人栽赃陷害!
    另一道女声则显得柔弱不少,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昨天晚上我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往枕头底下藏东西,觉得有古怪,才趁早上她出去打扫偷看一眼,谁知道就发现她偷了老爷的古玩。
    管奕深觉得这声音很有几分耳熟,走到门前,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站着的三个人。
    安雅,洛光,还有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小芸。
    这个对方永新怀有特殊心思的女佣,尽管除了那次两人没再交流过,但管奕深一早将她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此刻,目睹小芸眼泪汪汪地指证安雅,他喉咙一紧,瞬间纵过无数思绪,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洛叔,我说的句句属实,你相信我。
    洛光朝她连连点头:你不用多说,小芸,谁不知道你老实勤快,无冤无仇的,陷害她做什么?
    转向安雅时,又变得疾言厉色:这套古玩,老爷当年拍下花了八百万,既然有胆子伸手,那就跟我去警局吧,三年五载的牢,有的你坐。
    我不去!我是冤枉的!我不坐牢!死也不坐!
    安雅一屁股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地大吼,任她脑子再聪明,事发突然,此刻也只能胡搅蛮缠地拖延时间罢了。
    洛光打算喊保安进来抓人,刚举起传呼机,就被温和的力道按住。
    洛叔,东西已经追回来,把人赶走就是了,何必捅到警局,白给外人看笑话?
    管奕深一愣,不知何时,方永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里。
    洛光没想到这种小事也会惊动方少爷,主子发言了,他自然无有不从:您说的是。
    接着冷声对安雅道:你有什么东西赶快收拾好,一个小时之内离开邱家,出去了,记得低调做人,别瞎嚼舌根。
    方永新与管奕深这么碰巧同时出现,安雅看在眼中,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和小芸同住这么久,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埋头苦干的傻帽,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这种货色狠狠阴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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