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错误举报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90)

    安平爬到了陆詷的背上,感受到哥哥沉稳的步伐,又忍不住笑了,自己何其幸运,父母爱惜哥哥回护,还有个嫂嫂也靠谱及了。安平知道哥哥背着自己,嫂嫂便不会离自己太远,忍不住嘟囔道:到时候你俩大婚的时候谁背嫂嫂?
    只听哥哥轻笑了一声:你看谁敢背?
    安平吐了吐舌头,忘了哥哥是个闷骚的醋坛子了。
    一步一步,沿途宫人肃列两旁,直到东华门陆詷才停了下来。龙少阑早早等在此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平。直到陆詷背对轿子,让安平坐入珠帘软轿之中,龙少阑这才回神慌忙行礼。哪怕被礼部指导了许多次,真到了这一刻龙少阑还是红着脸慌了手脚。
    孤就安平这一个妹妹,少阑可要好好待她。
    臣定护公主一世安平。
    陆詷看向礼官,礼官看看日头随即高喊道:吉时到,起轿。
    行轿至官道,一阵风拂起了安平的盖头,本就惊艳的面容在妆容的妆点之下更添几分华贵妩媚,本想偷看驸马的姑娘们眼中的嫉妒突然化作了艳羡,即便安平不是公主,想必与驸马爷一起也是一对登对璧人。
    陆詷和吴珣一路骑马将安平送至将军府门口,按规矩他们应该离开了。但龙少阑却将留住了他们:安平定希望殿下与国公也在此处。
    陆詷淡淡地扫了一眼礼官:妨碍吗?
    礼官赶紧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事,如今的太子爷已经牢牢掌控了礼部,这点小事礼官哪会说不行呢。之后便是三叩九拜,龙祺与王妃的牌位供于堂上,当年被托孤的叔伯婶娘都红了眼圈,想必王爷王妃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将军府大摆宴席,按说这样的场面谁都不肯轻易放过新郎官,只可惜在龙少阑身边挡酒之人可都是在西北练出的好酒量,硬生生地把宾客都给喝怕了。饶是如此,龙少阑还是有几分微醺之意,推开房门,满目皆是大红,红烛摇曳他朝思暮想之人正坐在床畔。
    龙少阑只觉得口有些干,拿刀剑从不手抖的手拿起秤秆时,手心却沁出了汗。
    安平顺着红帕看见了那双锦鞋,哪能不知道是谁来了。话本中她看了很多,但轮到自己却不禁屏住了气息。
    咚、咚、咚。
    安平好似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当那秤秆将喜帕掀起,安平红着脸看向龙少阑,两人四目相汇,皆是口干舌燥。安平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喝些酒的,晕乎一点也许就没有那么害羞了,都是哥哥的错,为了嫂子把自己宫中的甜酒全都给搬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喝了酒都他们做了些什么安平不着边际的想着,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地互相看着,安平突然噗嗤一乐:我好像还没看过你不穿盔甲的模样。
    是吗?龙少阑挑起眉梢,你见过的。前几年安平混入军中时偷瞧过自己。
    安平眨了眨眼,白皙修长的脖颈逐渐染上了红晕,一点点蔓延至脸颊:你、你还记得?
    不舍得忘。龙少阑忍不住又走近了两步,坐在了床畔,用手轻轻托住了安平的脸颊,龙少阑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安平愣了一下,她仔细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样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委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龙少阑回忆道,那时候因为马太高你爬不上去,急得眼泪直打转。那马也不听话,撂了蹶子,把你的脸弄得灰扑扑的。
    安平傻眼了,龙少阑说的事她也记得,所以那时候龙少阑也在?
    我去西北前是太子伴读,那一次我在。
    安平终于回忆起了一些片段:所以那个帮我制服马的人就是你?
    嗯,也是你让我去闯荡的。你跟我说,你很羡慕雏鹰,因为他们会被父母推下窝,学会如何去飞。龙少阑想起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安平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最初只是在意,而后每当听到她的消息总会刻意留心,再后来军营重逢便彻底无法将这抹倩影从自己心底移除了。
    我那是说我自己,那些宫人保护太过了,马也不让骑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又不是瓷人儿。安平也想起来了这件事,嘟着嘴巴有些不高兴,早知道你是因为那些话去的西北,我当时就不该说那些话的。而且那时我才十岁呢,你若早些向父皇提出来,说不定我们早就成亲了。
    龙少阑失笑:不舍得啊,不舍得你和我过苦日子。他将安平拥入怀中,手轻轻地抚过安平头上的珠翠和那顺滑的乌发,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有这么一日,我本以为我的心事只能烂在心中,永不能对外人吐露。
    安平鼻头一酸,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之所以隐而不发,只是因为她担心龙少阑不喜欢自己,尤其是万一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自问做不出太平公主那样的事。所以宁可不说,也不愿让龙少阑讨厌自己,更不愿让龙少阑为难,毕竟圣旨一下便没有可斡旋的余地。是以安平迟迟不愿开口,宁可拖着也不愿去求一道圣旨。
    龙少阑感受到了打在自己衣襟的湿意,连忙将安平脸颊捧起来,看着脸颊上晶莹的泪珠,龙少阑情难自禁俯下身子,将炽热的吻烙在了那颗泪珠:可以吗?
    安平拼命地点头,当然可以了。两人合衣而倒,霞帔落地,躺下时却发现身下膈了东西,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对半开的葫芦正硌在了他们的身后。安平这才想起来方才等待的时间里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安平随便找了个东西把玩,没想到就挑中了合卺酒的容器。
    二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看看葫芦,突然间都笑了起来,安平笑得毫不收敛,笑倒在了龙少阑的怀中他们竟然忘记了喝合卺酒。
    清冽的酒水很快盈满了对半而开的匏瓜瓢,两人回忆着礼官的叮嘱,磕磕绊绊地喝起了合卺酒。酒是甜的,但却混入了匏瓜的苦。
    但安平还是将那合卺酒喝得一干二净一滴未剩,同饮一卺,往后他们便是夫妻,便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第251章 选定吉日夫妻一体心意通,众臣不信相术言。
    翌日,安平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守在一旁的侍女见她醒了,连忙端起备好的水盆锦帕:公主醒了?
    安平揉了揉眼睛坐起起来,锦被从她肩头滑落,安平刚想起身便看见了身上的红痕,脸颊腾地红了,昨晚的一切记忆全都在此刻回笼。
    见她害了羞,侍女也笑眯眯的:给公主道喜。
    醒了?龙少阑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大步走进了进来,从侍女手中接过了打湿了的锦帕,坐在了床畔。
    安平乍一见他脸更是绯红一片,龙少阑用锦帕仔细地擦着脸颊,他虽是个武将,但粗中带细手下轻柔。侍女见状早已悄悄离去,阖上了房门,将这片天地留给新婚的小夫妻。
    語儿,还难受吗?
    安平愣住了,耳垂红成了玛瑙石,她整个人钻回了被窝之中,只露出了一对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語儿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喜、喜欢的。安平声如蚊讷,就、就是不太习惯。安平是封号,但是父皇母后还有哥哥嫂嫂,包括祖父祖母都更习惯叫她安平,陆語这个名字久而久之连安平自己都不太常想起。乍一听龙少阑这么叫,安平不免有些羞赧,心头如揣了个小兔子一般不停地跳着。
    今天早晨府中来了两位长辈。龙少阑笑道,他们同我说了你与太子殿下名字的由来。最开始他是惊讶甚至是惊愕的,但到后来龙少阑明白他们的来意,无论身份无论贫富无论苦难还是平顺,他与安平往后都是一体同心,无论别人怎么指点评论,关起门来安平不是公主,而是他的妻子。
    祖父祖母他俩可甜了。安平眨巴眨巴眼睛,被子被她压下去了一点,露出了一个笑容,小时候其他叔伯长辈都说我的话太多,太闹,都是取名字的问题,我不高兴他们那么说,所以久而久之也不让父皇母后这么叫了。她和哥哥的名字包含了祖父祖母的情谊,怎能容旁人贬低呢。
    可我喜欢語儿话多一些。龙少阑的手轻抚在安平的脸上,我在边关的时候,经常想起那时候你扮成小兵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去了边关就听不见了,心里头空落落的。
    安平蹭了蹭龙少阑略有些粗糙的手:日后不会了,你若去边关,我也会跟你一道的,我还没见过草原和大漠呢,有什么好吃的?
    若今日那两位长辈来之前,龙少阑听到安平的要求或许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大漠苦寒他哪里舍得安平去遭这样的罪。但现在他却有些明悟了,两个人在一起,便是苦也是高兴的:有不少,到时候带你去挤羊奶,带你去跑马,还有篝火烤肉。
    嗯。安平笑弯了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平出嫁后皇宫连摆了三天宴席,有心之人发现这宴席之上的女眷只有皇后与回门的安平公主,其他妃嫔已经看不见踪影了。众人心中嘀咕,似乎皇后娘娘自从诞下小皇子后气色好了许多,也真是怪事。
    邱晁还是出席了,本来他想称病不来,但宫中来了宫人和太医,言之凿凿说他身体并无大碍,邱晁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出席。只是这三天的宫宴,他坐如针毡,同僚的敬酒他都只能草草敷衍。为什么皇上还不处理他,为什么皇上还没有发落女儿,为什么桩桩件件之后皇上还没有褫夺他的官职?还有一直梗在他心头的荣陵案件,为什么至今也没有定论?
    邱晁正怔怔地出神,表情也难免变得凝重起来,他身后的太监不免笑呵呵地提醒了一句:今日宫宴是为了庆贺公主出降,右相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呢?
    邱晁一个激灵,当日邱承天还想过尚公主,如今已经锒铛入狱,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再发生这样的误会。邱晁刚堆起笑脸,想说公公莫不是看错了的时候,一抬头便对上了陆詷的双眸。
    陆詷轻轻一笑,端起酒杯冲着邱晁方向摇了摇。
    邱晁的表情好悬又没有绷住,太子敬酒哪有臣子不喝的道理,或许以前的邱晁敢,但如今的邱晁早已失去那样的底气和胆量。他不是不知道手下的邱党在慢慢地被这位太子爷剪除,可他自己都深陷泥沼无法自保已经顾及不了这么许多了。邱晁仰头喝下了那杯琼酿,宫宴之上都是美酒,可这酒入口后便化作了一片苦涩,入喉之后仿佛化作一片刀片一路滑至肚中。
    安平的大婚又让一些士大夫生起了劝谏之心,公主已经嫁了,这太子的婚事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难道太子就要真的和一个男人成婚?这虚无缥缈的相术之说,真就能够灵验吗?
    这朝臣中绝大部分都是科举出身,都是儒学弟子。大家一合计,觉得还是应当继续劝谏,趁着皇上如今还未昭告天下。于是这一日朝堂之上又是出言劝谏太子应当择一女子成亲,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找准了入口,既不指摘太子也不说吴国公的不是,更不是说皇上此举荒唐,而是将矛头对准了罗一缙。
    罗一缙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苦说不出,先不说他所说的都是真事,就算这是他编的,那位太子爷也不可能回心转意的,诸位大臣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好在罗一缙毕竟还有一个钦天监监正的官职,玄学之说谁也说不好,这些朝臣的攻击还算和缓。罗一缙并未回应他们的攻击,而是上前请奏:启禀陛下,臣夜观天象,太子大婚一事须得尽快,早日定下吉日,祭告天地。
    哦?监正可算出了吉日?
    臣推演而得两个吉日,可由陛下钦定。罗一缙随后说出了两个日子,众人哗然,皆是面面相觑,先不说后一个日子大约是半年之后,前一个日子竟然是半月之后。这这这这如果皇上选了第一个日子,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一听这两个日子,众臣纷纷出列表示了反对。有的是反对婚事本身,不过大部分的因为还不清楚皇上的真实想法,所以只是表示半月后略有些仓促。
    陆兼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所以诸位爱卿都认为太子与吴国公的婚事应该定在冬月廿一?
    谁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纷纷表示太子大婚乃国之大事不可草率仓促。
    陆兼见他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希望别的大臣去出这个头,干脆一锤定音:那便依众卿之言,太子大婚定于冬月廿一,将此事昭告天下。
    众人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皇上虽然说的是太子与吴国公成婚,可这圣旨若是不写得那般明明白白,还有和回旋的余地。
    散朝之后,陆詷跟在陆兼的身后往御书房走,陆兼偏头看了一眼儿子:你可想清楚了?虽问的是疑问句,但陆兼却不得不服老,今日朝堂之上的情景几乎都被陆詷料准了,就连群臣的反应几乎也与他所料相差无二。
    儿臣想清楚了。陆詷声音坚定,若天下之人不能真正认可此事,往后珣儿会面对更多人的诘难。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担心珣儿会为我所累。
    唉,朕清楚,朕本想着将此事揽在朕的身上,你们做个都不愿意的戏便是了。
    陆詷摇头:儿臣知道父皇的一片苦心,只是就算是做戏也只能瞒过一时,情意难藏,终究会被人察觉。而且还是那个问题,就算是众人相信我们二人是被迫无奈成亲,之后只会绞尽脑汁往儿臣后院塞人,若儿臣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安能够放过珣儿?
    陆兼沉默,只因陆詷所说的是无法避免的。若非此事难做,当年父皇也应当想要给沈总管一个名分的。
    父皇老了,没有你们有锐气,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便放手去做。
    陆詷笑着反驳:父皇哪里老了?
    却只听陆兼肯定地道:朕老了,所以觉得京城炎热难当,朕欲带你母后去行宫避暑。随后陆兼转身拍了拍陆詷的肩膀,朕不在京城的时候,放手去做。
    陆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虽然他也是计划让父皇母后暂离京城的,可他怎么看都觉得父皇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太过碍眼。
    次日,太子大婚的圣旨张贴在了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人人都问谁是太子妃,可圣旨上没有写明,众人也只能小声议论,听说是和那位刚封爵最年轻的国公爷成婚。说的人声音不是很肯定,听的人更是不信,怎么可能呢?虽然听说那位国公爷长得很是俊俏,可太子怎么会和男人成婚。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