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闷骚在撩我 > 闷骚在撩我
错误举报

正文 第8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第8节

    朱珠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摇头道:“金鑫,不可。花妈妈亦是一个苦命之人,你就不要这般轻视她了。”

    金鑫道:“朱珠,你心善,可别人可不是这般的。尤其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下作娼妇。”眸光仍凶狠地盯着张妈妈。

    张妈妈冷笑道:“你这条金贵的命就是我们花花楼的下作娼妇所救,有本事你不要了呀!”

    金鑫扬起拳头:“我乃朱珠所救,再胡言乱语,当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妓窝。”

    “你……”张妈妈敢怒不敢言。

    墨九君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唇枪舌战的双方皆闭了嘴巴。墨九君问朱珠:“你把昏迷不醒的金鑫放置在河伯家中,此事有何人知晓?”

    朱珠道:“河伯与他的妻子张氏可作证。”

    墨九君淡然道:“传。”

    两人早就在衙外等候,听闻传召一点儿都不慌张,稳稳地跪倒在地,给墨九君行了一个礼。墨九君道:“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清。”

    河伯道:“小人家世世代代住在苏虞县苏虞河边,祖传辈辈都是干河伯这个的职业,平时就在河边守着看有没有沉船溺水的调皮孩童。几日前,我看到朱珠姑娘用一跟竹篙从河边捞人,那哪里捞得成啊!我便去撑了小船……”神色焦急地在大堂之上寻找,看到金鑫的瞬间松了一口气,道:“就是这位公子,虽然小人也帮了朱珠姑娘的忙,可都是朱珠姑娘心善才让公子平安无事。”

    河伯的妻子张氏也道:“是啊!是啊!朱珠当时救了人说不敢回家怕被朱屠夫骂,我便提议让这位公子……”指着金鑫:“住在我家里,这位公子伤得可严重了,昏迷了好几日。”

    墨九君又道:“宣大夫。”

    一刻钟的功夫都不到,负责给金鑫看病的大夫出现在大堂上,见到金鑫后,眸光一闪,惊喜道:“这位公子,你的病好了?”眸光看了眼朱珠,目露赞赏:“朱珠姑娘真是心善,你们家一年也就挣个几百两,居然肯给这个公子买这么昂贵的药材。”

    花妈妈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三个有没有人性,到底收了姓朱的贱人胚子多少钱财,居然把我们花花做的好事儿都说成是这个小贱蹄子做的。”愤恨地指着朱珠,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r_ou_。

    朱珠害怕地退后了一步,金鑫护住美人挡在她面前,瞪着花妈妈:“你休要再胡说。”

    花妈妈扁着嘴,往后退了两步,委屈得呜咽地哭了起来。

    朱珠从金鑫身后站出来,眸子闪过伤心:“花妈妈,你这般误会我,我不怪你,你也是因为把张花花当亲女儿般看待才如此信她的话,但你可知晓,她都是骗你的。”朱珠握住金鑫的手,眸子闪过欣喜:“我与金鑫公子情投意合,他父乃是当今圣上的左右手鸿门将军,而我不过是一个市井屠夫家的女儿。她心有嫉妒,要冒充我与金鑫公子在一起,我能理解的。”

    花妈妈啐了她一口:“不要脸。”

    朱珠眸子闪过怜悯:“我还有一个证人证明张花花撒谎。”

    墨九君眸光一闪,道:“宣。”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被长相凶猛的衙役带到大堂上来,仅仅几日不见,张花花的奶奶已不再是那个到处与人说三道四的凶婆娘,而是一个准备好棺材板的风烛老人。朱珠亲切地挽着她的手,笑道:“张奶奶,你是张花花的亲奶奶,你一定最清楚张花花是不是在撒谎。”

    老妪憔悴不堪的脸看上去木然呆滞,嘴角咧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是,花花她撒谎。”

    一瞬间,大堂静如落针可闻。

    朱珠松开了扶张奶奶的手,侧身朝墨九君盈盈一拜:“民女承认,民女家中不富裕可要收卖证人也并非难事。可张奶奶与其他证人不同,她乃张妈妈的亲孙女,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共富贵同患难。她万万不可以为了民女撒谎。”

    “奶奶……奶奶……你……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县衙外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扶着面色憔悴的张花花缓步而来,张花花苍白的脸又是悲又是笑,话还未说完便掩嘴一顿呜咽。

    “张花花,你不仅自甘堕落沦落风尘,还心肠歹毒自作孽。”金鑫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甩向张花花的脸庞,愤然道:“本公子昨日救了你,就当被狗咬了,这个是给你治疯病的,从此往后还望你念在这五百两的份上,好好地呆在你家里,别再出来乱吠。”轻揽着朱珠的肩头,目露凶光道:“也不许你污蔑朱珠,否则我让你这辈子在苏虞县待不下去。”

    “砰”墨九君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眸光y沉:“金鑫公子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官这个苏虞县县令的面,在公堂之上敢对苏虞县的百姓出言不逊。”

    金鑫眉头一拧,拱手赔礼:“金鑫一时被无耻之人所气,还望九君公子赎罪。”

    柴子然奚落道:“若是每个在公堂之上出言不逊的人都如此说,我朝的律法还要不要啦!”

    金鑫道:“柴子然,虽你我有些过节,可那都是小事,如今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得到命定的知心人,往事便一笔勾销,还让你好自为之。”

    柴子然受宠若惊道:“你可真伟大!”局促看了眼朱珠,笑道:“朱珠姑娘真是好本事啊!”

    朱珠低头,状似羞赫道:“是朱珠的福气。”

    柴子然笑而不语。墨九君拍了下惊堂木,道:“张妈妈已为张花花讨回五百两,此案就此了结。金鑫出言不逊,扰乱公堂秩序,按我朝律例,判二十大板。”

    张花花呆滞的小脸惊恐道:“金鑫公子伤势未好,二十大板会要他命的。”

    金鑫蹙眉:“哼!张花花,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本公子不稀罕。”

    张花花本就惨白的小脸更加白了。

    朱珠跪地道:“求大人开恩啊!金鑫是为了朱珠才会如此,朱珠愿意替金鑫公子受过。”金鑫把朱珠提了起来,交给朱屠夫看好,很爷们地拍了拍胸膛:“不就是二十大板吗?我不怕。”

    柴子然嘻嘻笑道:“果真是一个纯爷们!虽然眼神不佳。”看向左右的衙役们,催促道:“还不快动手,打完后好收工去花花楼吃霸王餐。”

    几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出列,两人按住金鑫,另两人提着棍子在旁边等墨九君下令。张花花于心不忍跪到在金鑫身旁,掉出几颗泪水:“金鑫公子,你快求求县太爷,你的旧伤还没好,不能受新伤了。”

    金鑫怒目而视:“张花花,你滚。”

    张花花含情的眸子还想说什么,风烛残年的张奶奶用尽了此生的力气,拉着她退到一边,愤然道:“这等薄情寡义之人,你管他作甚,让他死。”

    墨九君道:“打。”

    两人衙役出手快准狠,狠狠地朝金鑫的tu,n部用了十成的力道打。朱珠在这时猛地推开了朱屠户,朝金鑫后背一扑,火辣辣的板子狠狠地打在她身上,疼得她泪水都出来了,楚楚可怜地看着墨九君,泫然欲泣道:“大老爷啊,求求你放过金鑫公子吧!都是朱珠的错,你要打就打朱珠一人。”

    柴子然见这对患难见真情的苦命鸳鸯真真觉得自己是个两个衙役手中大木奉子,眸光不禁看向墨九君,也不知他心软了没有。墨九君的脸仍然冷漠了,没有丝毫的波澜,冷冷地道:“拖去无关人士,继续打。”

    柴子然对墨九君黑面黑心的冷漠脸多了几分感慨,深感墨九君干了几年清闲的少大夫就是埋没了他的才华。

    张花花含泪挣开张奶奶,也想扑过去给金鑫挡棍子。柴子然站在她面前,觉得自己若是在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病弱姑娘面前笑,未免太过于冷血,板着一张脸道:“花花姑娘觉得你过去不是找骂吗?”见张花花顿了顿,继续道:“你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金鑫的亲娘是京都一个当红的歌姬害死,平生最痛恨干花花姑娘这个职业的女人。”

    张花花脸色一白,彻底断了冲去护住金鑫的念头。他如此讨厌她,她无论做什么,只会惹来更多的厌恶。

    柴子然见张花花也不是个拧不清的姑娘,蹲着她身旁,欣赏看金鑫咬牙不发一言的爷儿模样,又欣赏了一会儿朱珠清水莲花般凌乱吼叫的模样。二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对于金鑫这种自幼被鸿门将军抽打的健壮身体,实在不算多。被打完后,他还能瞪几眼自己和张花花,足以表明,金鑫这小子再挨个二十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夜深人静,有没有路过的小天使收藏一个,么么~~~

    感激不尽!!!

    第22章 花花五

    案子已经了结。偌大的公堂走了一部分闲杂人等,便剩下惨白着脸的张花花、张奶奶、花妈妈和县衙的人。

    张奶奶哽咽着扑到张花花怀里,几十岁的老太婆哭成了一个小孩儿:“对不住啊!花花!是奶奶对不住你。”

    张花花未开口,花妈妈把五百两的银票塞到张花花兜里,愤愤地盯着张奶奶:“你作甚要给朱珠那小贱蹄子做证人?”

    张妈妈哽咽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就花花一个孙女了,她病了,只有朱珠肯出钱给她看大夫……呜呜呜呜呜呜。”

    张花花胡乱擦了一把脸庞的泪,抬头看向墨九君与柴子然:“县太爷,子然师爷,花花没有撒谎,真的。”她语气平淡看似不指望有人信她一个风尘女子,可眸光清澈如水,透露出内心的渴望。

    柴子然半蹲在地,握住她的手,冰冷的肌肤透出寒气,仿若不知,轻轻地道:“我信你。”

    仅仅三个字便让张花花泪流满面,她呜咽道:“那为何金鑫公子不信我?”

    柴子然轻抚她的秀发,发丝干燥,已有好几日没有好好打理了,他视而不见,道:“金鑫是个混球,他没眼光”柴子然还欲骂金鑫几句,好好地安慰张花花,大手猛地被人钳制在半空中,强有力的手腕狠狠地定住他的手,不让他触碰张花花。

    柴子然侧头,瞪向墨九君:“你作甚?”

    墨九君道:“男女授受不亲。”

    柴子然想了想,这的确也是个道理。转头继而安慰张花花:“终有一日,金鑫会后悔今日他的所作所为。”

    墨九君道:“这一日怕是不远了。”

    张花花要的并非是金鑫会后悔,也并非要他受报应,她想了想,或许她只是盼着金鑫能知道她救了他,得到他的眷顾。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虽然从没干过粗活,可她每日都比干粗活累,她是这个世间最被人瞧不起的风尘女子。脸颊滑下豆大的泪水:“是我配不起他。”所以她不该奢盼能得到金鑫的半点儿怜惜。

    哪怕他有一日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张花花怅然离去的背影,每走一步路仿佛被踩在荆棘上,疼痛萦绕在心头,鲜血从身上褪去,不似一个拥有花样年华的少女,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暮气沉沉。

    柴子然叹息:“多情女子负心汉啊!”

    墨九君纠正:“金鑫只是未认出救他命的人是谁,并且是被人蒙蔽,算不得负心汉。”

    柴子然闻言一下子来了ji,ng神:“我知晓朱珠是个清高心冷之人,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太过虚伪。你怎知她撒谎了?”

    “答案就在证人上。”墨九君双手负在身后:“那些人的口供明显是早有了准备。”且几证人话里话外都在表示朱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真善与伪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真善是永远的善意,伪善不过是一时的。而朱珠最成功最有力证明她心善的证人还是张奶奶,可这也是证明她撒谎的最有力的证人。

    一个与孙女相依为命的亲奶奶,怎肯为了世间所谓的公道就去陷害亲孙女于不义。

    柴子然拍了拍墨九君的肩膀:“花花姑娘如此可怜,此事还得还她一个公道。”

    墨九君斜睨了他一眼:“你很关心她?”

    “那是自然。”柴子然笑嘻嘻道:“不过我最想看的还是金鑫知道谁才是他救命恩人后的那个表情,哇哈哈哈哈哈哈。”

    墨九君摇摇头:“此案已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眸光闪烁着大爱无疆的仁者之心,若不是柴子然认识他数年,定被他所蒙蔽。墨九君咧嘴一笑,道:“剿匪。”

    “呵呵呵呵。”柴子然干笑道:“我?我是个文职师爷。”剿匪那道口子添血的活儿,干他什么事。

    墨九君双手附在身后,俨然一副上山中老虎的模样,笑道:“我是县太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熟悉墨九君的柴子然心里暗骂他一万遍,这厮恐怕是嫌苏虞县一众小人小事太过麻烦,趁着剿匪的空档中寻些新鲜刺激的乐子。

    中午,春日晒到头顶,暖洋洋的。虽柴子然一直心系的花花楼霸王餐,可干完了所有活儿他仍没有吃到,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漫步走回自己的小院子,迷茫地看了看身旁的随风,道:“你不用保护你们家九君公子吗?”

    随风依旧笑得人畜无害:“九君公子武艺高强,无需我保护。”顿了顿,问道:“子然公子是在担心九君公子吗?”

    “呵呵呵呵。”柴子然冷笑道:“不是。”

    “……”随风尴尬地走着,试探着问:“子然公子觉得九君公子如何。”

    柴子然警惕地看了眼人畜无害的随风,根据他混迹混账无耻界多年的经验来看,长得最无害的,往往都是□□□□,就跟随风腰间那条软金鞭子一样歹毒。柴子然强颜欢笑道:“甚好!”

    随风小露出两个小酒窝,天真无邪道:“我是不会告诉九君公子的。”

    强撑在柴子然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他愁眉苦脸道:“墨九君就是一个杀人如麻、黑心黑肺、面无表情、可耻可恨、完全没有下限的活命阎王。”

    随风眨眨灵动的眸子,轻笑道:“许多人都这样评价公子,我还以为子然公子的评价会不一样呢!”

    柴子然默了默,道:“他讲道理的时候还是挺好的,脑子聪明,头脑灵光,小时候……”恍惚间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闭了嘴巴,尴尬道:“有时候人还不错。”

    随风心里虽然好奇柴子然未说完的话,可也聪明地没有追问,站在他左侧做了一个总结:“子然公子对九君公子是又爱又恨啊!”眨了眨眸子:“你有没有想过寻一个像九君公子这样的伴侣。”

    柴子然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真是爱开玩笑,我还想多活几年。”

    随风噗嗤一笑:“子然公子也很爱开玩笑。”

    柴子然双手负在身后,加快了步伐,幽幽的话语传到随风耳中:“我跟他在一处,他这辈子就全完了。”

    随风还未听懂柴子然的话,柴子然已是快速转角绕开自己,摆明不想跟自己谈论九君公子的话题。随风无声地追上,刚瞧见一处院落门槛的一抹红,便加快了脚步。柴子然的一声焦急悲鸣的怒吼忽然传到他耳中。

    而柴子然吼的正是:“航远。”

    随风闻言浑身一震,几十步的路途居然用了轻功,飞得比老鹰快。蹿到柴子然身旁看向他怀中之人,满脸污血,依稀能辨认出他清秀的五官;一身粗布泥寇,染满了斑斑的血迹。赫然是柴子然的书童,远航。

    柴子然焦急地又吼了声:“随风,请大夫。”

    随风脑子嗡嗡作响,一看到远航的瞬间就感觉九君公子的情敌回来了,可如何是好。又闻柴子然吼得肝肠寸断,只觉得远航比他想象中对九君公子的威胁更大了。拱手道:“子然公子稍后。”人已不见了影子。

    随风速度极快,很快就凭空出现到墨九君眼前,墨九君正在用膳,见到随风这个时候来,蹙了蹙眉。随风慌张地行了一礼,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远航回来了。”

    墨九君漆黑的瞳孔暗了些。

    随风继续道:“他受了重伤,此刻在子然公子家门口。”

    墨九君皱眉,放下膳食:“请大夫。”

    随风应了声转身欲走,墨九君又道:“先用饭吧,不必那么着急。”

    “……”随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若是属下不尽快过去,恐怕远航有性命之忧,子然公子亦是……”

    墨九君捧起的碗筷,施施然地放下,站起了身,握紧拳头:“我与你一道去。”

    ……

    几盏茶的功夫前,柴子然还兴高采烈地甩了莫名其妙的随风,回到自己家里。见在自家门槛浑身不堪入目的远航倒地不起,便快步去扶起他,远航用毅力撑起快垂下的眼皮子,虚弱地道了句:“救嫣然……小……”

    后头的话,远航没说清楚,柴子然不用听清楚便已经知晓,柴嫣然有危险,还需要他救助。便焦急悲伤地吼了句:“航远。”春日的阳光本该是暖和的,可柴子然心急如焚,不禁浑身燥热起来,忽见一个大y影挡住他的阳光,抬头堪堪看见是追来的随风,不禁又吼了一句:“随风,请大夫。”

    随风人如其名,随风飘得极快。可地上的干巴巴等人救治的远航却是半刻也等不了。柴子然最怕的是,不知身在何处,遇到何危险的柴嫣然等不了。他艰辛地把远航扛到背上,颤巍巍地走入自己的院子。

    远航虽是他书童,可自幼陪他一起长大,世间除了柴嫣然和柴子皓,他就跟远航最熟了。熟门熟路地把远航扛回他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一张大床上虽有些灰尘,品质跟他睡的那床却差不了多少。

    柴子然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眼巴巴地看向敞开的房门外,也不知随风那厮是不是迷路了,这么久都还没到。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吐槽,砖花随意

    第23章 引蛇一

    一个老得浑身发白的老大夫,轻颤着手脚替远航把脉,他的白胡子被风吹得一抖一抖,手也随着胡子的抖一抖一抖。半响,捻了捻白白如线条的白胡须,眯着眼眸道:“病情不重,不重,小心歇着就会好起来的。”

    柴子然紧张地揪了眼床榻上的远航,又巴巴地看了眼老得恐怕连路都看不清的老大夫,不确定地问:“老大夫,您确定没问题,真没问题?”

    医者最忌讳旁人的疑问,老大夫仿佛被人疑问多了,见怪不怪地抬了抬眼皮子,保证道:“真真没问题。”

    “哦!”柴子然松了半口气,问:“他什么时候醒。”

    “这个……”老大夫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道:“不知。”

    柴子然:“……”

    墨九君在房里坐得稳当,听完他们的对方,把手里的茶盏交给随影,淡淡地道:“对于医理,我略懂一二,不如让我替远航看看吧!”

    柴子然越发不确定:“九君公子是要替远航看病?”

    墨九君理所当然道:“自然。你是我的下属,远航是你的下属,按照这关系,远航也算是我的下属。”

    柴子然偷偷瞥了眼尚且昏迷不醒的远航,其实他对墨九君的医术不报希望,只盼着远航知道是墨九君亲自给他把的脉,能让他从睡梦中被吓醒。拱手作谢道:“如此有劳九君公子了。”顿了顿:“还请九君公子不要唤远航为远航了。”

    墨九君挑了下眉梢。

    柴子然不怕死地道:“请唤他做航远。”

    墨九君:“……”

    向来不爱说话的随影,忍不住道:“子然公子好算盘,你曾承诺九君公子,从今往后不提远航,如今把人招了回来,你确实是不提‘远航’,却把人唤作了‘航远’。”

    柴子然听了这话,便想起他那个傻啦吧唧的承诺,愤愤地把怨恨的目光看向随风,这厮明明知道墨九君夜审徐娘子时就把人给放了,偏偏还鼓励他去干那劳什子的‘□□’,害得他鄙视了自己好些天。重重地咳了咳,道:“当初我的承诺是不提远航,九君公子的承诺是放了徐娘子。他人早就放了,才与我要承诺,这算盘岂不是打得更加好。”

    随影跟在墨九君身边虽极少说话,却也是个霸道的主,他眉梢挑了挑:“如此,你待如何?”

    柴子然冷哼道:“我家远航就叫航远。”

    “你……”随影手握腰间金丝软鞭,额头青筋暴怒,看样子是运了内力,打算若抽不死柴子然便毒死他。

    柴子然怕怕地退后几步,泪眼汪汪地小可怜地揪住墨九君的黑色袖子:“九君公子,你管管你家侍卫吧!我是你的下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只想救远航。”见墨九君神色依然冷漠,柴子然把心一横,道:“只要你老愿意救远航,我便愿意让远航侍奉你几日,让你玷污他的清白。”

    场中的几人如木ji般呆了呆,墨九君机械般抬了抬眸子。

    柴子然见这个诱惑没有让墨九君动心,心默念了几句对不住远航的话,道:“我替你追楼雨泽,要是他不同意,我就把他给你绑过来送你床上,让他和远航在床上只服侍你一个。”柴子然觉着这诱惑甚是好,可怜巴巴地看墨九君依然冷漠的冷漠脸,苦哈哈地问:“成不?”

    “不成。”集齐虚弱、悲鸣、怨愤、恐惧、惊恐的呜喊从床榻上幽幽地传来。

    柴子然心喜道:“航远,你真醒了,太好了。”

    虚弱的远航悲悲惨惨地看着自家公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公子,您能不能别把我往火坑推。”

    “呃呃。”柴子然心虚地看了眼墨九君,当着火坑的面说人家火坑是不好的行为,赶紧步入主题,问:“我阿姐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呜……”远航哭到伤心处,停下问一问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把我推火坑了。”

    柴子然面色僵硬地又看了眼墨九君,颇为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能把远航许配给你。”擦了擦远航脏兮兮的面孔,道:“是的,公子我决定不推你入火坑,绝对死也不让你跟楼雨泽一块儿上墨九君的床榻。”

    墨九君:“……”

    远航得了柴子然的保证,仿佛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那夜,远航被墨九君洗澡时的凶悍吓得浑身颤抖,经子然公子那么信誓旦旦的一分析,顿时茅塞顿开。他远航是个清清白白的世家书童,虽然相貌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家世比公子差了一点点,可学问是比公子多了很多多。

    墨九君最爱的雨泽公子乃京都第一大才子,学问是公认的好,如此看来墨九君定是更欣赏文采出众、模样清秀的美男。而远航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文采”和“模样”这两项。他心肝颤抖地跟公子辞行,打算就此返回夏都,并下决心永远不在活面阎王面前出现。

    远航的学问能拿得出手,逃跑的功夫却比子然公子差了一点儿,拿了辛辛苦苦积累的大半积蓄雇佣了许多武夫,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夏都赶。虽然远航没指望那些普通的武夫能在活面阎王的侍卫们前保住自己,可怎么也能趁乱跑个路,再给子然公子捎个信,也好让他前来搭救自己。

    远航忐忑不安的心,从苏虞县出发便开始一直在跳,直到跳过八个山头,平安抵达了京都,心里的一口气儿才缓过来。拜完老天拜土地,拜完土地拜信悟侯。

    幸好侯爷仁义,没有勉强他再次过来盯着子然公子。虽然侯爷的本意是,子然少爷在京都犯了众怒,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找死,不在苏虞县待个三五个月就回来。

    自认为逃过一劫的远航安安稳稳地在侯府生存,本以为日子会日复一日风平浪静。谁知嫣然小姐也是个不消停的主子,硬是拖着大包小包让他带路,齐齐回苏虞县看子然少爷。远航的本意是,他护送嫣然小姐到苏虞县,趁着九君公子的人没发现他之前偷偷溜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他的贞c,ao也自然就保住了。

    第8节

    恋耽美